不过,要是顾亦丞未与她说这番话,说不定等她想起来就会开始发作。

    “该还的已经还了,最后一次了,以后武器对着敌人,懂吗?血性少女。”顾亦丞这才露出了笑容,跟装乖巧的人玩笑。

    “懂!”云浅凉举起手发誓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,顾相府门前就陷入了闹哄哄的场面。

    顾相府的门不欢迎云相府的人,除非府内下了帖子过去,否则一律不得进顾相府。

    秦氏一大早跑来求见被拒之门外,在府门外大吵大闹,引来周围百姓与路人围观,甚至有些人闻讯而来,如顾相府门前戏台般,围成圈津津有味的看戏。

    百姓对京城富贵人家的八卦丑事,是喜见乐闻,何况还是这么一出家庭伦理戏码。

    “云相府从未亏待过她,没曾想竟是养了个白眼狼,出嫁后有了靠山几次回娘家闹事,苛责妹妹,不敬母亲,火烧院子都是小了,昨日竟敢把剑架在她爹脖子上。”秦氏抹着眼泪跟围观百姓诉苦,极力抹黑云浅凉与顾相府,搞得所有人以为云浅凉是仗势欺人。

    两人在京城风评均是不好,三言两语就能把百姓带偏过去。

    “太不孝顺了。”

    “换做是我家女儿,早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有百姓义愤填膺的附和,而有了百姓的支持,秦氏说得越发带劲。

    “我们哪敢打她,出嫁前府内人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,谁劝谁跟着倒霉,出嫁后更是不得了,从不把我这主母放在眼里,哪次回家不是气焰嚣张,好几次险些把父亲气晕。今日我只想上门讨个公道,为人子女,竟敢做出弑父之举。”

    祁云情闻讯而来,混在围观的人群里,见那穿戴华丽的妇人如小丑般的行径,心中冷笑。

    家丑不可外扬,对方反其道而行,以为能扳倒云浅凉或者顾相府,实则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