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面撞来,自刺一刀,栽赃嫁祸,纯属碰瓷。

    云浅凉坐在面摊目睹了程,这些人专门争对宋疏瑾设计了一出戏。

    她在街上闲逛,便发现周围的人目光有交流,且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,所以她找个面摊坐下,吃了碗热汤面打算和他们耗着,看看这些人有什么猫腻,结果远远地就看到宋疏瑾往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当时她便明白了,这群人不是冲着她来,宋疏瑾引起了覃越城官员的注意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,宋疏瑾不该这么来覃越城。

    私税一事非朝夕而成,多年而未暴露定有在京官员帮忙掩护,天徽帝当着百官的面派人来查私税,说是暗地里查,实则此令一下,京城官员就已然通知覃越城这边,保不准连宋疏瑾的画像都送来给人辨别真人了。

    宋疏瑾仅是换了个身份,对容貌不加遮掩,明目张胆的进覃越城,很容易就暴露了身份。

    “人不是他伤的。”云浅凉在众目睽睽之下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今日她没戴面纱,露出如夏花般容颜,让人见之难忘。

    “姑娘你不能见他长得好就乱说话啊。”躺倒在地的男子龇牙咧嘴做出痛苦之色,胡乱说话,把人说成是那种不知检点的姑娘。

    “我坐在那边的面摊吃面,看得很清楚。”云浅凉指了指街边的那家面摊,正好对着这处地点,只要有动静她在那个方向视野很好。

    “你吃着面,怎么可能看得清楚?”人群中有人起哄,大声嚷嚷。

    云浅凉听那人喊话气息稍微有些不同,沉稳且有穿透力,她眼神往那位喊话的小哥看去,眉目清冷,勾了勾唇角,道“小哥是个会武之人,不妨来看看这位兄台的伤是如何造成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瞎说,我就是个普通做工的。”那小哥摸摸鼻子反驳。

    “你声音洪亮气足,传得很远,只有习武之人气起于丹田声音才会如此。”云浅凉道明缘由,而后走近那位躺倒在地的男子,他下意识的想要避开,但思及伤口为真,又收回了避开的势头,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躺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