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疗养院沉入黑暗。

    琴酒没有离开,他待在一间门窗紧闭的病房内,站的角度刚刚好,既不会把背部暴露在窗口,还可以第一时间看到窗外与门外的动静。

    此时窗外静寂无声,无云的夜空没有星星,只有一轮残月高高悬挂,带来满地的月色。

    在他面前,青柳彬光毫无意识地躺在病床上,从傍晚到现在,一直没有醒来。

    鉴于这家伙的危险性,琴酒没有放松警惕。他没取下他脚上的电子脚铐,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加一副威力更大的。

    烟味在不大的病房内散开,琴酒一边抽烟,一边拿着手机和人通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听起来很严重,竟然出现了幻听?我上次和他见面时根本没看出来。”

    组织里千面魔女贝尔摩德难得没有当谜语人,和他正常交流着同事病情。

    “他还剩下多少时间?”她颇有兴趣地问。

    “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加入FBI需要背景调查,他父亲在他少年时期就开始准备,将他交给他亲舅舅扶养,把他的背景和组织撇得干干净净。就连二把手朗姆都只知道组织有这么个卧底,却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。

    一把格洛克17手枪。

    这是美国联邦调查局HRT救援队的座右铭。

    “他父亲那边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他的原话是——随你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