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萦在溪边得罪了赵玄祐,他是个记仇的,当夜便狠狠报复了玉萦,令她腰都直不起来。

    翌日清早,赵玄祐自个儿更衣去行宫听差,玉萦在屋里躺到日上三竿。

    她不是觉多的人,眼睛早就睁开了,只是身上太乏,只能躺着不动。

    最后饿得没法了,才勉强支起身子,把冷掉的早膳吃了。

    “玉萦姑娘。”门外传来孙倩然叩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玉萦吃相狼狈,又尚未梳妆,不能衣衫不整地开门,只能隔着门道:“裴夫人有事吗?”

    孙倩然语声温婉:“没什么事,就想找你说会儿话。我的厨娘早上蒸多些了山药糕,咱们可以一边吃,一边聊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裴夫人,我这会儿有点事,稍后去给你问安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听着裴夫人的脚步离得远了,玉萦微微舒了口气,不禁想起昨日赵玄祐说的话。

    当时玉萦没觉得裴夫人有什么,这会儿才觉出问题。

    她堂堂一个朝臣夫人,纵然心胸宽大,没有门户之见,对待下人亲切和气,但特意跑来送山药糕,未免对自己这个通房太热情了些。

    玉萦听过一句俗语,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”。

    区区一个丫鬟,实在没什么利用价值,裴夫人对自己的好,恐怕还是落在赵玄祐身上。

    裴夫人不会指望自己给赵玄祐吹枕边风吧?